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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第二十一章
「苓儿!」白薇一从上海回来就来找严苓。
「呦!你怎么还来这儿找我了!」严苓刚下台正要去卸妆,就见着白薇在后
台找她。
「我这不是急着见你嘛。」白薇撅着樱桃小嘴搂着严苓的胳膊跟她撒娇。
「行啦!你这丫头,真受不了你这肉麻的样子。」严苓拉着白薇坐在凳子上,
「你先坐这儿等会儿,我换了衣服,咱们去我家。」
「好,那你快点儿啊!」
待严苓卸了妆换好衣服,两个小姑娘欢欢喜喜地拉着手一起回家。
一路上,白薇叽叽喳喳个不停,给严苓讲在上海的时候她总是被师父训,回
到家她娘又是骂她,七七八八讲了一大堆委屈。要不是严苓知道这丫头的性子,
就要被她这声泪俱下的表演给骗了。
「不过现在我有新师父啦,多了一个人疼我,也挺好!」白薇作势擦擦刚挤
出来的眼泪。
「小薇啊,我二叔虽然风评不太好,但他也是有真本事的,会好好教你的。
他不训人的,肯定不会难为你。」严苓怕白薇担心,毕竟严仲鸣可是于先生口中
的大魔头。
「我不担心的,严二叔总去我家的,怎么会难为我呀。」
白薇说完这话,严苓就知道刚才的担心多余了,这小丫头不难为自家二叔就
算万事大吉。
「苓儿,我师父在不在家呀?」白薇一副期待的样子。
「我也不大清楚二叔在不在,咱们到家就知道啦。」
到了严家,两人在前院就见着严仲鸣站在廊子下看徒弟练功。
「二叔!」「严二叔!」两个小姑娘齐声声的喊严仲鸣。
「苓儿!回来啦。」严仲鸣跟两个小姑娘招呼着,「呦!这不是白家的小姑
娘嘛!」
「是呀!师父!」白薇挤到严仲鸣面前,笑嘻嘻的。
「敬师茶都还没喝呢,就叫我师父了?」看着白家小丫头这副可爱的样子,
严仲鸣忍不住就想逗她。
「那我叫您师哥好不好?咱们都是于先生的徒弟,这样叫总没错吧!」白薇
扑闪着无辜的眼睛望向严仲鸣。
白家人都是自己的克星吧,严仲鸣暗自腹诽。想着不能失了长辈身份,面色
依旧慈爱,「就跟着苓儿叫我二叔吧!」
「好呀,二叔。那我先和苓儿去玩了,再见!师哥!」白薇拉起严苓就往后
院跑。
好啊,这丫头果然是个小狐狸,不然陈元平怎么会来求着自己教她。等这丫
头正式拜了师,非得好好治治她。两个小姑娘带着笑声欢快逃走,留严仲鸣还在
原地盘算着。
很快白薇的拜师宴就安排上了,不仅白家和严家的人都到了场,陈元平还请
了梨园公会里有头有脸的角儿们来,看样子是白家想趁女儿拜师的机会缓和两家
关系。
在一行人的见证下,白薇给严仲鸣敬了拜师茶。
饭局上,白家大奶奶白春和走到严伯啸面前,「师弟,我敬你一杯。」
严伯啸起身接过酒杯,向白春和致意,「师姐请!」
语毕一饮而尽,两人都是话少的人,千言万语都化在这杯酒中。严家和白家
两位当家人此举意味着严白二家化干戈为玉帛,在场响起阵阵掌声。
白春和又举起杯子来到严仲鸣面前,「仲鸣,师姐这杯敬你。之前是白家对
不起你,景明对不……」
「师姐您放心我肯定好好教小薇。」严仲鸣十分有眼色的接过话来,将酒杯
里的酒饮尽。
「你是个好孩子呀……」白春和说着话越来越哽咽。
「我也敬仲鸣一杯!」一旁的陈元平赶紧帮自己太太打圆场。
「小薇,你娘怎么啦?」一旁的严苓小声问白薇。
白薇看了她娘一眼,「她心里有愧。」
「啊?」严苓以为自己没听清。
白薇又说:「我小舅舅不大好了。」
严苓轻轻拍拍白薇的手背,「小薇,别难过。」
「苓儿,要是我做错了事,你会怪我吗?」白薇一改往日的活泼,突然变得
有些心事重重,眼神也有些许暗淡。
严苓拉着白薇的手,「小薇这么可爱乖巧,不会犯大错的。就是出了事情,
苓姐姐陪你担着。」
「对啊,我最乖巧了。苓儿,虽然你只比我大几个月,我就勉强让你占一回
便宜。」有小姐妹安慰,白薇也不再想着别的。
拜师宴过去后,大家又恢复到了忙碌中。严家院儿里却热闹了许多,每天不
是白薇带着小师弟胡闹,就是伙同小师弟或者严苓闹严仲鸣。
「苓儿,要是我能住你家该多好呀。可是你的床太小了,睡不下两个人。」
白薇搂着严苓感慨着。
「是呀。」严苓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家其实还是睡得下她的,
毕竟自己现在都是睡在严伯啸房间的。
#人物年纪:
长辈年龄:白春和42岁>严伯啸41岁>陈元平(白家上门女婿,严老爷子徒
弟)41岁>吴雪(严苓娘)39岁>严仲鸣33岁
小辈年龄:刘师兄(刘管事儿子,不重要)23岁>白承(白薇她哥,不重要)
21岁>严苓18岁>白薇18岁
第二十二章:H
严伯啸站在柜前盯着满柜子的衣服发怵,里面塞满了他家小姑娘的衣服,挂
自己衣服的空间少的可怜。窗前的长案上也摆满了小姑娘的瓶瓶罐罐。用他家小
姑娘的话说就是这些都是她住过来的附加福利。
「爸爸!」严苓从外面回来,飞快的跑过来从背后抱住严伯啸。
后院还住着严仲鸣,怕被他发现。严苓总是趁天黑打开房间的灯,晚些时候
再熄了灯,然后偷摸摸跑到严伯啸房间。
「怎么不穿鞋?不怕冻着吗」严伯啸低头看到小姑娘长长的睡袍下两只白嫩
的脚丫和微红的脚趾,肯定是光脚跑过来冻红了。
严苓两只脚丫子叠放在一起相互摩擦着,「我抄着廊子过来的,这么短冻不
着的。」
「就不怕地上的东西把脚扎了。」严伯啸抱着小姑娘放到床上,又展开被子
给她盖好。
严苓钻进被子后,顺手就拿着枕边的书看。父女俩都有睡前看书的习惯,不
过严伯啸看的大多是史书为的是了解戏中人的时代背景,严苓就不一样了,她什
么书都看,有时候实在没书看了就拿严伯啸的书来看。
「苓苓,快来泡脚。」严伯啸端着一盆热水放到床边。
严苓看书正入迷,应了一声后,依旧捧着书躺在被子里不动弹。
「真是拿你这丫头没办法。」严伯啸说着把小人儿扶起来,从被子里抽出两
条细腿,把白嫩的脚丫子放到盆里,用被子裹住小姑娘上身,好让她坐在床边泡
脚。
「咝~」严苓的小脚丫子刚被放到盆里就发出一声音儿来。
「烫了?」虽然刚摸过水温刚刚好,严伯啸还是怕小姑娘皮肤嫩会烫到。
「不烫,正好。」严苓应着,拽了拽身上裹着的被子,继续埋头看书。
一直到水凉了,严伯啸倒掉泡脚水,严苓都一直光顾着看书,没搭理他。
严伯啸关了卧室的灯,留了床头两盏台灯,然后躺在床另一边,也拿起书看
着。
边上的严苓因着周围光影的变化,也从书中的世界脱离出来。她放下手中的
书,又去缠严伯啸。
「爸爸,你在看什么书呀?」
严伯啸背对着严苓说:「《资治通鉴》。」
「好看吗,爸爸?」
「嗯。」严伯啸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严苓看书。
见严伯啸不愿意搭理自己,严苓有些急了,「比我还好看?」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严伯啸不看小姑娘,都能想到她现
在略带恼怒的样子。谁让这小东西最近白天忙着和她小姐妹胡闹,晚上又忙着看
书,一天到晚欢快的很,早就把他抛诸脑后了。
「好呀!让我看看是那位颜如玉把你迷住了。」严苓说着抽走严伯啸手里的
书。
严伯啸转过身,好笑的看着小姑娘打趣她,「吃醋了?」
「哼!你才醋了呢!」严苓反驳他。
「知道我醋,还不来安慰我。」严伯啸把小姑娘搂进自个儿被子里。
明明他想要,偏偏还装出认真看书的样子不情愿搭理自己。严苓搂着严伯啸
的脖子,去吻他,双腿缠在他身上勾他,又使坏的附在严伯啸耳边轻轻呼气叫他
「假正经」。
「好。我是假正经。你是什么?嗯?小妖精。」严伯啸隔衣揉弄小姑娘胸前
的两团椒乳。
被严伯啸言语刺激,又被他在胸前揉摸,严苓起了情欲,难耐的扭着身子。
裙摆被撩起,一只大手从下面探入,两指从穴口插入,模仿着性器交合的样子,
在小穴里进出,刺激的穴里泌出水儿来。
「呃嗯……」小姑娘快忍不住了,往上拽着睡裙,露出胸前两团雪乳往男人
的胸膛上蹭。
「还真是勾人的妖精!」严伯啸不再磨着小姑娘,抬起她一条腿,搭在腰间,
扶着坚硬的分身,沉腰顶入。
「啊~」严苓被顶的惊呼。
侧入的姿势,严苓不大习惯,想要转过身子,结果牵着小穴摩擦着埋在身体
里的肉茎,一阵难以言说的酸痒酥麻。
严伯啸也被身下小人儿这举动弄撩拨到,把小姑娘扶正躺着,继续把下身的
欲望,埋在花穴里深入浅出。阴茎抽出时,带出不少花液沾在穴口和肉茎根处,
随着交合的动作越发激烈,又滑落到两人身下的床单上。
严苓被他肏弄的意乱情迷,只能凭借本能回应他。一记深顶后,严苓忍不住
躬身想要抱住严伯啸,谁知身上的男人却说了句「喂我。」
还没待严苓反应过来,胸前的红樱就被男人含住。严苓羞的直闭眼,但胸前
的茱萸被轻轻啃咬带来的刺激和男人的头发在胸前的扎刺却无不提醒着她此刻的
淫靡。
身下被肉茎不断顶撞到最深处,胸前又被舔舐啃咬,双重刺激带给严苓灭顶
的欢愉,很快就尖叫着到了顶峰,花穴被刺激的泌出花液浇在穴内的龟头上。
「呃……」严伯啸也被身下小姑娘的高潮刺激到,深顶了十几下后,起身拔
出粗长的欲望,把积攒些许时日的白浊全射在小姑娘的小屁股上。
欢爱过后,严苓累极,双腿依旧保持着敞开的姿势,直到严伯啸帮她清理完
身下,缓缓地给她把腿放好,然后钻到严伯啸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十三章
「苓苓,不舒服?」严伯啸趁着休息的间隙把严苓拉到一边低声问她。
今早小姑娘起床后就蔫儿着,早饭没吃多少,刚刚一起排练的时候声音也比
往常弱。
「就是肚子疼,不打紧的。」严苓说话时依旧捂着小腹那里。
看着小姑娘这神情,严伯啸担心起来,把她拉近了问道,「是不是昨晚伤着
了?」
「没有。是我月事快来了,就有些疼。」听到严伯啸这话,严苓瞬间脸红,
生怕他又问出什么让她羞耻的话,忙推着他走开,「快排练吧!」
胡琴声又响起来,严伯啸和严苓重新投入进戏中。
本来要做一个进门的动作,结果严苓一个趔趄要往下倒,严伯啸眼疾手快扶
住小姑娘,心里又着急,把小姑娘打横抱在怀里迈着大步就走。
留着在旁边看他们排练的严仲鸣师徒和乐队的先生们面面相觑。
严伯啸大步流星把严苓抱到后院她的房间,把小姑娘轻轻放到床上,又给她
把被子盖好,「排练了这么久,渴不渴?爸爸给你倒水去。」说罢就转身去厨房
找王妈让她给严苓煮红糖姜茶。
严苓乖乖躺在床上,心里叹着,她爸爸未免太小题大做了,自己刚刚就是脚
软了一下,结果还让他以为自己要晕了,现在想拉住他解释都来不及。
「苓儿?我进来啦!」笃笃……
白薇一边敲着门,还没等严苓应声就推门急着进来了,跑到床边伸出摸摸她
的额头又摸摸她的脸蛋,「苓儿,你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不过我摸着也没
发烧啊?」
「没事儿,只是有些肚子疼啦。」严苓忍着小腹的疼痛朝白薇笑笑。
「你看你还说没事儿呢,脸都白了……」
「苓苓,来把水喝了。」白薇正叽叽喳喳间端着一红糖姜茶严伯啸进门的严
伯啸和严仲鸣打断了她的话茬。
「严伯伯。」「师父。」见两人进门,白薇很乖巧的喊了他们。
「嗯。」严伯啸应了一声,就走到严苓床边,把她扶起来,端着红糖姜茶,
一勺一勺的喂她。
站在一旁的严仲鸣师徒再次在这副父慈女孝的画面前面面相觑。
「走吧丫头,别打扰苓儿休息。」严仲鸣拉着呆立在原地面露疑惑的白薇就
往屋外拽,临走时白薇还念念不忘地朝屋里探。
「苓苓跟严伯伯可真亲呀!不像我们家老爷子,每次我和我娘吵架都向着我
娘。」白薇跟严仲鸣感叹着。
「大哥就苓苓这一个女儿不跟她亲跟谁亲吖!你这不废话嘛。」严仲鸣一脸
无语。
一旁的白薇看着严二这副样子,觉得自己师父依旧单纯的很,逗他说:「师
父,您也就我这一个女徒弟,所以你也得跟我亲!」
「好呀,你给我当女儿,管我叫爹,我就跟你亲。」
「哼!您连媳妇都还没影儿呢,就想着当爹了?」
「好啊!你个臭丫头,都敢笑话起你师父来了!看我不打你……」
「好呀!您打我,我就告诉我舅舅去!」
「我真是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活祖宗!」
「嘻嘻嘻,这可是您的福分,别人想求都求不来……」
两个师徒闹起来没完没了。
到了下午,严苓睡了一觉睁开眼看到严伯啸还守在她床边,「爸爸,您怎么
还在这儿啊。几点钟了?」
严伯啸伸手把严苓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三点钟。苓苓,肚子还疼不疼?」
「好多了。」
「那一会儿咱们出去找大夫看看好不好?」严伯啸温声问小姑娘,想着小姑
娘现在虽然好些了还是得去找大夫看看更稳妥。
严苓穿好大衣带好帽子,严伯啸怕她冷,又硬是给她披上披肩并围了厚厚的
一圈围巾。盯着这身不伦不类的装扮严苓有些无奈。
出了门,严伯啸叫了黄包车,然后又对车夫说了一个地方。黄包车拉着两人
去了东城,在胡同里七拐八拐总算是在一处停下。
严苓下了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打量着面前这座院子,除了门口大大的幡上写
着「妇科圣手」和从院里飘来的草药味儿,一点也看不出这是家医馆。正愣神间,
被严伯啸伸手拉住往院里走。
女大夫说严苓腹痛确实是月事导致的,没有大毛病,但需要好好调理。听到
没有大碍,这下严伯啸也放下心了,又询问了大夫饮食上需要注意的事情。知道
严苓没有胃口,回到家又安排王妈多做些严苓爱吃的饭菜。
出了医馆,回到家。严苓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大夫的话:小姐体
寒,可能会子嗣艰难。从明白自己爱上严伯啸的那刻起她就知道想要幸福就必定
会舍弃一些东西,没有孩子她当然也不在乎。可严伯啸呢,没有自己的话,他会
不会和别人结婚,然后生一个听话孝顺的孩子,或许还会是个男孩子,这样一来
严家也算后继有人了。
「睡不着吗?」严伯啸轻声问枕边的人儿。
严伯啸回来的时候,严苓还安安分分闭眼躺着。熄灯后,有了黑暗笼罩,她
也卸去了伪装,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听到严伯啸问她,严苓沉默了许久才回他,
「许是白天睡多了。」
严伯啸低叹了口气,抱住背对着自己的小人儿拉进怀里,伸手覆上她的脸颊,
触手一片湿润,「乖,不哭了。」
说着把小姑娘转过身,搂在怀里,轻轻拍背安抚着,「告诉爸爸,什么事儿
这么伤心。」
怀里的小人儿不说话,抬起头吻在他的下巴上,又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在
他脸上胡乱的吻着,边吻边落泪。
「你后悔吗?」泪水模糊了视线,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反应。在黑夜里,视听
都受到限制,严苓察觉不到身旁人的反应,心里慢慢被失落填充。
他许是后悔了吧。严苓这样想着,心里一阵痛,正欲推开严伯啸时,手却被
紧紧握住。
「不后悔。苓苓,爸爸不后悔,以另一种身份陪着你也不后悔。」
虽然四周漆黑,可严苓还是能感受到面前人目光如炬,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也
愈发的紧。
「若是我给不了你小孩呢?」
严苓这句询问,平静的听起来就像轻叹,惟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怎样努力克制
自己内心的汹涌才问出这句话的。
「爸爸这辈子有苓苓就够了,不需要别人。」严伯啸大概也能猜到小姑娘今
天在难过什么,可她偏偏什么都不愿意同自己说,还要自己一个人瞎想。哎,这
份感情没有带给苓苓安全感,让她患得患失。
严伯啸尽力去开导小姑娘,「苓苓,答应爸爸以后难过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
好吗?」
小姑娘在他怀里闷哼了一声,严伯啸把她从怀里捞出来,两人面对面躺着,
「苓苓,你要相信爸爸。爸爸知道到你很爱爸爸,但爸爸也希望你知道你对爸爸
来说有多重要。爸爸也爱你呀。」
「那你对我是哪种爱?是爸爸对女儿那种,还是……还是对喜欢的人那种?」
严伯啸一口一个爸爸的自称,根本就是爸爸在哄女儿,一点儿也没有哄情人的样
子。严苓心结得解,但却有了新的困扰,觉得严伯啸还是把她当女儿看待。
「两者都有。」严伯啸毫不犹豫地答道。
「哪个更多?」
严伯啸想了想说:「嗯……爱你更多。」
「噗~哈哈哈,爸爸怎么变得和二叔一样油嘴滑舌了。」严苓没憋住笑了出
来。
看着小姑娘总算笑了,严伯啸也放松下来,由着严苓打趣他。
「爸爸,你刚刚说以另一种身份陪着我,是什么身份呀?」严苓故意逗严伯
啸,明明知道答案却还要他亲口说出来。
严伯啸倒也没有因为难为情拒绝她,只轻轻附在小姑娘耳边说出她最想听的
话来。
困扰散去,严苓又变成了那个乖乖躺在严伯啸怀里由他哄着睡觉的小猫。
(嘻嘻,大家猜猜爹给女鹅说了什么。)
第二十四章
杏花楼二楼包厢。
「苓儿,我觉得你变了。」白薇一边搅着碗里的杏仁酪,一边同严苓说话。
严苓一头雾水,「啊?是吗,我倒是没觉得。」
「是的啊。嗯……以前在上海的时候你虽然也和我们玩闹,但总感觉你心里
有事儿。不过现在嘛,感觉你……闹起来和我这疯丫头也没什么区别嘛……哈哈
哈哈!」
「好啊你,说我是疯丫头!」
「可不是吗!师父还说你是大家闺秀,真该让他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哈哈
哈,有挠人痒痒肉的大家闺秀吗?哈哈哈哈哈。」
「哼,让你来笑我。」
「哈哈哈……苓儿,苓姐姐快别闹了。我错了!」
「你这丫头跟着我二叔倒是越来越会打趣人了。」
白薇止住笑,喝了口茶,又问严苓:「苓儿,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严苓被白薇这一问心里立马绷紧了弦儿,只跟她打着哈哈:「哪有的事儿。
哪儿来的人让我喜欢呀。」
「别瞒了,我都知道是谁了。」白薇一改刚才的玩闹,语气平静。
这下严苓彻底被这句话惊到了,心里百转千回,震惊和害怕占满心头。她根
本没有想到两人的事情会有被人发现的那天,心里一凌,冷眼看着白薇承认:
「没错。我和他在一起了。」
严苓口中的他,白薇自然知道指的是谁,她心里原先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只
是她想多了,刚刚也只是想要诈一下严苓。可没想到严苓居然承认了,这下她倒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应,想了许久才干巴巴的问道:「他待你好吗?」说完又
暗骂自己怎么问了这么傻的话来。
「好的。」严苓见白薇没有对他们惊世骇俗的关系反感,也略微放松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白薇忙跟着应和。又见严苓僵着身子坐着,一副紧张
的样子,忙拉住严苓的手宽慰她:「苓儿,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我就是担
心你才……」
听白薇这么说严苓才彻底放松下来,「我是真心爱他的……」说着严苓不觉
潸然泪下。
白薇哪见过严苓这幅样子,又回想到先前,不禁喃喃道:「莫非你之前心心
念念的人就是他。」
白薇又安抚了严苓好一阵儿。
严苓心绪安定下来,又疑惑起来白薇是怎么知道的,「小微,你……你是怎
么知道这件事的?」
「你还记得在上海我陪你去买手表吗?当时我问你买这表时是不是要送心上
人的,你没有否认。后来我就看到严伯伯带着那块表。」白薇坦白到。
「就凭这个你就知道了?」严苓显然不信。
「还有就是后来我又留意到你和严伯伯虽然明面上很正常,但是互相看对方
的眼神很不对劲。然后就是你上次生病,我进你房间看到梳妆台上只有零星几个
脂粉罐子,一点也不像你常日的习惯,我本来想去倒茶喝,又看到桌子上的茶杯
有一层薄灰。我就猜到你……你没在自己屋住。」白薇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她不想严苓觉得她是个爱窥探人家隐私的人。
「那我二叔是不是也知道了?」严苓想到上次严仲鸣也进了她房间。
白薇急忙说:「没有没有,我没告诉他。我上次试探了他一下,师父什么都
不知道。」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可严苓还是心情沉重。白薇见她兴致缺缺,连桌上的点
心都没动一口,就提议陪她回家去。严苓点了点头。
出了包厢两人,正往楼下走,却遇到严伯啸也正从另一边的包厢出来。两人
同时看到对方,严伯啸朝严苓笑了笑,又跟身边的一行人告了辞,就快步朝严苓
走去,「苓苓!」
「爸爸,您怎么也在这儿呀?」严苓有些惊讶。
严伯啸却没回她的问题,只笑着说:「真巧!你和小薇出来玩的吗?」
「是呀,严伯伯。」白薇在一旁应着。
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了,白薇就找了借口说家中还有事,便丢下严苓溜了。
「苓苓,还想去哪儿玩吗?爸爸陪你去。」严伯啸问严苓。
「爸爸,我想回家了。」严苓没有心情去消遣只想回家。
「好,咱们回家。」
严伯啸叫了黄包车来。父女俩坐在一起,严苓紧紧靠着严伯啸,把脸埋在他
怀里。严伯啸怀里的温暖让她十分贪恋和痴迷,也不在乎会不会被人发现,只紧
紧的搂着严伯啸。
第二十五章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雁鸣社的封箱戏单早早就定下了。
严伯啸的《珠帘寨》,严苓的《贵妃醉酒》,还有父女俩合演的《打渔杀家》,
严仲鸣的《辛安驿》,白薇的《花田错》。最后是大家一起反串的《八蜡庙》。
社里紧锣密鼓的排练,每个人都不松懈,连平时惯爱打闹的白薇也拉着小师
弟一遍遍对戏。
十天后,演出如期举行。封箱这天严伯啸是最忙的,他不仅有演出,而且没
演出的时候还要忙着应酬。好不容易才逮着空儿去后台看严苓,「苓苓,累不累?」
严苓演完戏,正由跟包儿师傅帮着卸行头,扭头同严伯啸说话:「爸爸,我
不累。」
待大件儿的行头卸去了,严苓同跟包儿示意不用再麻烦了,剩下的她自己来
就好,跟包儿的师父也很识趣儿的收拾了盔头和戏服就走了。留下父女俩在化妆
间。
严苓脸上的妆还没卸,严伯啸就伸手拿了桌上的卸妆膏要帮她涂。严苓却伸
手从他手里拿过那盒卸妆膏,「你等会儿还有事儿,弄脏手怎么办?」
「呆忽儿洗洗就好了。」严伯啸说着把严苓按回凳子上。
打开卸妆膏的盖子,用竹片子划出一块儿来放在掌心,手掌的温度把黄白色
的膏体暖化,他伸出手指蘸着掌心微融的膏体细细涂在严苓的脸上,轻轻揉搓,
然后又用毛巾擦掉,「去洗洗吧,苓苓。」
「嗯,好。」严苓起身去洗脸。
严苓洗完脸回来后,严伯啸还在化妆间。她又去屏风后面换了衣服,出来后
见严伯啸还没走,「爸爸,您怎么还没走啊?」
「你这丫头怎么还赶着我走?」严伯啸好不容易抽着空来看自家姑娘,结果
小姑娘倒不领情。
「我这不是怕误了您的事儿吗?」严苓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是怕严伯
啸在自己的化妆间待久了要惹人嫌话。自从白薇那件事儿后她就格外的注意。
严伯啸却不知严苓心里想的,只当严苓是真的怕误事儿,也就跟严苓又说了
几句话便去忙了。
封箱结束,社里也就没了事情,大家都忙着过年,置办年货。严家置办年货
是不用多费心思的,每年都有店家派了伙计送来。腊月的应酬也少,所以家里的
三位角儿倒是整日悠闲。
这天,严家三口正其乐融融在家吃晚饭。白薇突然跑了进来,她进门刚喊了
严仲鸣,眼泪垂了就下来,「师父,我舅舅快不行了……我求求您快去看看他。」
严仲鸣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白,扔了筷子,拉起白薇就往白家跑。
冬日的傍晚,天色早早就变得昏暗,入目皆是令人发冷的蓝黑色。两条胡同
的距离,严仲鸣一路上摔了三回,白薇跟在他后面捂着嘴直哭。
终是到了白家。严仲鸣进了屋子,推开围在床边的人,「景明,景明!」他
趴在床边紧紧握住白景明的手。
「严二哥,你来啦。」白景明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他拉着严二的手微微的
笑了笑,「真好。」
接着白景明又长长的呼了口气,看着严伯啸缓缓说着:「严二哥,对不起。」
眼泪从眼角滑落。
执念似了又未了,白景明走了。
「啊!」看着白景明就这样消逝在眼前,严仲鸣已经崩溃。他双眼通红,握
着白景明的手紧紧不放,「景明,你别睡。你只要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
好?」
严仲鸣就这样拉着白景明的手一动不动了快一个时辰,白家的人实在看不下
去,说要给白景明换寿衣才把严仲鸣拉开。严仲鸣被拉开后就跌跌撞撞地走出了
白家,他走到自己家门口,看了看,又摇摇头走到了街上去。
他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看着眼前走过的人,仿佛白景明就在这来来往往的
人中,看哪个人都像,却又哪个都不像。
儿时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闪过,严仲鸣痛至麻木。
「你是哪家的姑娘?我怎么不知道白师姐还有个妹妹。」
「哼,你才是姑娘呢。」
「严二哥,我只想要你陪着我。」
……
白薇找到严仲鸣的时候,他倒在马家铺子的方角桌上边往嘴里灌酒边哭,往
日同她嬉笑打闹的师父,现在痛苦消沉如烂泥般扑在那里痛哭流涕。
白薇鼻子酸涩,又硬忍住。「师父,醒醒。回家好不好?」她怕严仲鸣一个
人留在这里喝酒要出事。
严仲鸣仿若没有听到,依旧边笑边哭着。
白薇没有办法,只能把他硬拉着托回严家。一路上严仲鸣不管不顾地抱着白
薇的胳膊哭,眼泪鼻涕抹了白薇一胳膊衣服。
把严仲鸣拖到严家,交给严伯啸后,白薇就回了家跟着她哥白承一起守灵。
第二十六章
因着临近过年,白家把丧事也紧着办了。从跟着丧葬队伍送白景明的灵柩出
城下葬回来,严仲鸣一直都处于神游的状态。严伯啸拿他没办法,严苓也不知该
怎么劝。其间白薇来看过他几次,让他别闷着,出去走走。严仲鸣点点头,陪着
白薇走到大门口,送了客,又折返回自己屋里整日不出来。
「小薇,怎么办?我二叔他还是整日不出门。我爸爸骂他,他都不带理人的。
你再帮我劝劝他嘛。」严苓很是着急自家二叔,担心他想不开。
「我上次劝他出去走走,他答应我了啊?」白薇还以为严仲鸣已经缓过来了。
「嗯……你去我家那几次,他确实是肯出屋门了。不过就是走了从他屋到大
门口这段。等送你走了,他扭头又回屋里了。」严苓说着又感慨道:「白舅舅去
了后,二叔就变成了这样。心上人不在了,想来二叔心里的苦不是一时半会儿能
解得了的。」
「心上人?」白薇听得奇怪。
「是啊。白舅舅同我二叔情投意合……」
白薇听着严苓的话,心里暗呼:竟然连严苓都以为严仲鸣同她舅舅家是情投
意合吗?天呐,真是她的罪过。
白薇越想越愧疚,愈发觉得对不起严仲鸣,「苓儿,我明天就去你家看望师
父。你得先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第二天,白薇果然一大早就来了严家。
「师父,您怎么还躺着呢?」白薇一进门,就见严仲鸣懒懒地睡在藤椅上。
严仲鸣听见她的声音,只睁眼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唉,师父。您对我舅舅还真是用情至深呀。您看我舅舅这一走,您真是肝
肠寸断呀。」白薇这么说着,也不用严仲鸣请她就坐到一边的凳子上。
藤椅上的严仲鸣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话,不满地哼了一声。
「您俩就像古人说的那什么来着?哦,对了。分桃之爱!」白薇越说越过分。
气得严仲鸣瞪她。
白薇好似没看到严仲鸣生气一般,说话愈发过分了,「您真的就差去陪我舅
舅了。不过也是,您现在这幅模样倒还不如去陪陪您的意中人儿呢。」
「你个死丫头,在这儿咒我呢!」严仲鸣实在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白薇一看效果达到了,就笑嘻嘻地朝严仲鸣说:「怎么会,我才没有咒您呢。
因为啊我知道……」
「您对我舅舅根本就没有爱。」说道后面半句她依旧笑嘻嘻的,却直勾勾地
盯着严仲鸣的眼睛像要把他看穿一般。
时间仿佛停滞,严仲鸣的表情僵在脸上。
看到严仲鸣这样子,白薇觉得不该把他逼得太紧。随机又哂然一笑,「师父,
要不要喝酒呀?咱们一起借酒浇愁……这可是我们老爷子珍藏的白兰地。」说着
也不管严仲鸣应不应,就拿了桌上的茶杯,倒了满满两杯。
「给,师父。」白薇把一杯酒塞到严仲鸣手中。
严仲鸣心下苦涩,端起酒喝了一口。觉得借酒浇愁未曾不可,又干了一整杯。
然后又被白薇灌了好几杯。
严仲鸣喝着喝着就开始哭,被酒精麻痹,开始口无遮拦。跟白薇哭诉自己命
苦,说他被最好的朋友抛弃,说对不起白景明。
白薇见他这般,便循循善诱,问他到底是不是对白景明有感情。
「有啊。当然有了,我可把他当我亲弟弟了。景明那么可怜,我怎么忍心伤
害他……可是,你说为什么他最后要跟我说对不起呀?」
「他是不是知道我一直在哄他了?我……我对不起他……是我骗了他。」严
仲鸣说着又哭了。
果然,严仲鸣平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其实比谁都重感情。白薇料想的没
错,师父是因为心里愧疚,才一直不肯放过自己。舅舅临走前那句对不起,原意
是对师父的歉疚也是想让师父放下过去。可师父却认为是自己让舅舅抱憾而终,
心中愧疚。
白薇看着躺在那里喃喃低语的严仲鸣,心中无限心疼。
严仲鸣早上喝的酒,到傍晚才醒过来。对于自己喝醉讲了什么,他还有些模
糊的记忆。
白薇再去看他的时候,他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不搭理人。也许是心事讲出来后
不再压抑;也许是有被白薇威胁到,严仲鸣也不再成日待在屋里。在白薇的陪伴
下,心态渐渐也转好,身上又有了往日那种吊儿郎当的影子。
第二十七章
除夕。
屋外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严家堂屋里,严伯啸、严苓还有严仲鸣坐在堂屋
守岁。平日里,人丁稀少也不觉的凄清,可一到了年节,三个人就显得和这过节
的气氛格外不融,屋外不绝于耳的鞭炮声似乎也在提醒着氛围的尴尬。
这一年对于严家每个人来说都格外的沉重。年初,老太太撒手人寰;后来,
吴雪离开;再后来,严仲鸣失去了挚友。本该欢喜的日子,每个人都有心事。严
苓拿了棒针窝在沙发里织围巾。一旁的严伯啸和严仲鸣在说话,过了一会儿两人
又同时停下话头。严伯啸看着沙发那边愣神,严仲鸣则拿着手里的茶杯,颠弄里
面浮着的茶叶。
「咚~咚~」落地钟敲了两下,打破了这片沉寂。
「苓儿,睡觉去吧。」严仲鸣朝严苓这边说了声。
往年老太太在的时候,除夕夜里,大家都坐在老太太屋里守岁。严苓就缠着
老太太讲以前的事情,讲老太太和老太爷年轻时候的事儿,也讲严家兄弟俩儿时
的糗事,每年讲来讲去都是那几件事情,可谁也不曾厌烦。现在,老太太一走,
最可怜的人是严苓。严仲鸣心疼严苓,不想她陪着自己和大哥在这里百无聊赖。
严苓从沙发里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二叔,我还要守岁呢。」
「怕二叔不给你压岁钱?」严仲鸣笑着打趣她,说着就拿出一个顶大的红包
递给严苓。
「谢谢二叔!」严苓欢喜地谢过严仲鸣,却又犹豫要不要去接过红包。虽然
欢喜二叔还把她当小孩儿惯着,可自己到底已经开始挣钱了,接不接她都不大好
意思。
一旁的严伯啸看出她的犹豫,劝她道:「你二叔给你,便拿着吧。」
严伯啸这么说,严苓也就接过了红包。
「好了。红包都给了,快去睡觉吧。」严仲鸣又催着严苓去睡觉。
严伯啸也让她回屋睡觉。
严苓只好回了屋里,不过她没打算去严伯啸房间,毕竟严仲鸣没睡,她还是
想谨慎些。
严苓躺在床上刚睡下,就听到屋门被轻轻推开了。
「苓苓,睡了吗?」
果真是爸爸。严苓边起身回道:「刚躺下。」
严伯啸没开灯,借着月光走到严苓床边,伸手抚摸着严苓露在被子外面的小
脸儿,「咱们去那边好不好?」
「二叔他……」严苓担心被看到。
「我看着他进了屋的。别怕,咱们悄悄的。」严伯啸用被子裹住严苓,把她
抱起来。
严苓伸手勾住严伯啸的脖子,头埋在他怀里,乖乖的由他抱到上房。
严伯啸把严苓轻轻放到床上,就和她说:「快去看看枕头下面有什么?」
严苓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到一个信封,有些疑惑地拿着信封晃了晃。严伯
啸也不告诉她里面是什么,只笑着让她打开自己看。
严苓拆开信封,里面是一个存款的折子,打开后看到里面的数字愣住了,
「爸爸,这……」
「这是爸爸给苓苓的压岁钱。」严伯啸把被子伸展给小姑娘盖严。
严苓心想:可这也太多了呀,爸爸不会是把大半身家都给她了吧?
严伯啸看小姑娘还是一副疑惑的样子,搂着她跟她说:「这里面有一部分是
奶奶留给你的。」
是老太太临走时特意交代将来给严苓做嫁妆的,可严伯啸不敢说给严苓。怕
她伤心,也怕自己会更愧疚。
他不说,严苓却已经猜到了。奶奶病重时一直念叨着自己看要不到她嫁人了,
心疼她爹不疼娘不爱,还指望她将来能嫁个好丈夫。可她却爱上了严伯啸,还勾
着他做出违悖人伦的事来。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奶奶。
「爸爸。」严苓把脸埋在严伯啸怀里,硬忍住不哭。
「嗯?」
「咱们关灯睡觉吧。」
严伯啸伸手去够床头的台灯,严苓就一直趴在他怀里不动,等关了灯才从他
怀里抬起头,躺回自己的位置。
「我想奶奶了。」严苓伸手紧紧握住严伯啸的手指。
严伯啸把她搂进怀里,手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摩挲,许久才说道:「睡觉吧,
苓苓。」
第二天,一大早父女两人就醒了。冬日的被子里格外温暖,让人难以割舍。
严伯啸和严苓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
「过几天,咱们去天津吧。」严伯啸靠在床头不经意地说。
「去天津吗?」往年过年都是在家里待客,严伯啸突然说要去天津倒让严苓
不解了。
严伯啸伸手把严苓搂在怀里,「带你去玩,不乐意吗?」
「那家里怎么办呀?客人来了家里没人可怎么好?」严苓把头枕在严伯啸臂
弯里,仰头眨巴着眼睛看向他。
严伯啸低头看到小姑娘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带动起眼角的一丝媚意,勾的他
心里阵阵涟漪。
随即轻笑了一声,「放心吧,你二叔会留在家里照应着的。」
「哦,那就……就咱们俩……个人吗?」严苓被从肩头滑至胸前的大手抚摸
地有些情难自已。
严伯啸没说话,翻身覆在小姑娘身上,手在两团白嫩上游移揉弄,又游曳到
下面的花蕊处,探到花穴处抽插顶弄。小姑娘被他弄的娇声轻呼。待到小姑娘爽
快了,他才抽回手。
「起床了。家里一会儿该来人了。」严伯啸在严苓脸上吻了一下,就起身去
换衣。仿若没有看到小姑娘眼神里的幽怨。
(这里有一处小错误。40年代的时候,通货膨胀严重,当时的货币是法币。
如果合理的话应该是有一大麻袋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八章
呜~
伴随着汽笛的长鸣,火车抵达了天津。
下了车,严伯啸带着严苓去了剑桥道。
大道两旁林立着各式建筑,西式洋楼,中式的店铺,独栋的别墅……风格各
异的建筑掺杂在一起,却也意外的不失美感。或许这里是除了上海之外最能把各
国文化融合的极有情调的地方。
北方的冬天本该是极肃杀的,树叶凋落,灰色的屋脊和墙壁透过干枯的、光
秃秃的树枝毫不掩饰地暴露在眼前。可在这里,建筑色调不一,倒让人觉得观赏
路边的房子是种极具趣味的活动。
「到了。」
严伯啸带着严苓进了一栋四层的小洋楼。到了三楼,严伯啸拿钥匙开了门,
「进门啊,苓苓。」
严苓愣愣地走进门,打量着房间里面。公寓式住宅,可能因为地处英租界,
房间里的装修风格也是英式的。可能许久不住人,桌子上有许多积灰。
「苓苓,先坐这儿。」严伯啸拿开沙发上盖着的防尘布罩。又取了抹布擦茶
几和桌子。
看着他似乎很是熟悉这里,严苓心里不知为何多了一丝焦躁。「爸爸,我帮
你擦吧。」
「好,浴室里还有抹布。」
严苓取抹布擦完椅子,又去书房擦,书架上的书不多,角落里还放着的几张
照片。照片里一位看着极优雅的女士抱着花站在中间,边上是严伯啸和另一位男
士。接下来的几张照片也是他们几人的合影。照片里的严伯啸看起来比现在要年
轻些,许是五、六年前照的。严苓翻过照片,只见背面写着丙子年夏月玉山楼主
赠。
「苓苓,擦完了吗?咱们去吃饭。」严伯啸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就来了。」严苓把照片放回原处。
「想不想去吃西餐?」严伯啸问道。
严苓点点头,「那我去换衣服。」
等严苓换好白纱洋裙,严伯啸也换上了西装。落地镜前,白纱长裙勾勒出女
子曼妙的身段,西装挺拔的男子站在她身后,宠溺地微笑。这一幕,让他们都有
些恍惚。
外面的天气还冷,两人外出都套了呢子大衣。去西餐厅的路上,两人手拉着
手,严苓不时把小手顺着严伯啸的袖口探到他衣袖里去,好几次都被严伯啸捉住,
拉着放到他大衣的口袋里。等严伯啸不注意,她便又挣脱出来。
到了餐厅,严苓点了香煎鹅肝、奶酪焗西兰花、奶油玉米汤、法式西多士、
芦笋沙拉。严伯啸打趣她点菜老道熟练,问她在上海是不是经常去西餐厅。
「是呀,和人吃西餐多有情调呀。」严苓想起了收拾屋子看到的那张照片不
禁有些忿懑。
「那苓苓经常和谁一起吃西餐呢?」严伯啸顺着话头问。
「当然谁请我,我跟谁一起吃喽。有常来看我戏的杨少爷,还有刘先生……」
呵,这些人她从不来愿意搭理的,可严苓偏要刺激严伯啸。
「哟,那还不少人呢。原来苓苓喜欢一堆人围在一起吃西餐呀。那下回爸爸
得多请些人来了。」严伯啸故作惊讶。
「你……」被识破自己的小伎俩,严苓又羞又气。「好呀,把那个玉山楼主
还有你的那些朋友们都请来,这不更好?」
严伯啸伸手拉住对面严苓的小手:「只怕餐厅坐不下那么多人呢?再说爸爸
只喜欢和苓苓一起吃饭。」
说话间,侍者已经端了摆盘精致的美味来。严伯啸抽回了手,严苓不想说话,
只埋头用刀叉划自己面前那块鹅肝。自己点的菜,严苓都只动了一点点。看到有
路过的侍者端着冰激凌过去,严苓心动。
「爸爸,我想吃冰激凌。」严苓可怜兮兮的看着严伯啸,眼睛亮闪闪的,一
副可怜又期待的样子。
唉。刚刚还跟他撒娇胡闹的小姑娘现在又温顺可怜地同他要冰激凌吃,真是
只小猫儿。严伯啸无奈答应,「只能吃一口。」
「好。」得了许可的小姑娘无比雀跃。
冰激凌端上来后,严苓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冰凉中带着甜甜的感觉溢满舌尖
让她更是开心满足。
「爸爸,我还想再吃一口,就一小口。」严苓再次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来,可
怜兮兮的跟严伯啸撒娇。
严伯啸再次无奈地点点头,等严苓又吃了一勺后,他叫来侍者把剩下的冰激
凌端走。还是眼不见的为好,不然小姑娘再撒娇,怕是这一杯冰激凌都要让她吃
完了。
「爸爸,我吃好了。」严苓放下勺子。
严伯啸对西餐不大感兴趣,其实也早就吃好了。他看了眼小姑娘,站起身来,
伸出手拿着餐巾,「别动。」
严苓以为是自己嘴边沾了东西,他要帮自己擦,没想到严伯啸却俯身吻住了
她的唇。
柔嫩的唇瓣被轻轻吸吮舔弄。几秒后,严伯啸放开她,笑着说:「冰激凌真
甜。」
严苓羞的不敢抬头。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公寓里水电暖都很方便,屋子里暖和,严苓忙着
把行李放好,只脱了外套,就没换下裙子。
严伯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却看不进去,小姑娘穿着裙子在他眼前跑来跑去,
裙子跟着飞舞,勾得他心神荡漾。
严苓经过沙发的时候,严伯啸拉住她拽到怀里,「还没收拾好吗?」
严伯啸声音低哑,盯着她的眼神又是那么炙热,严苓不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都不行,「好……好了。」
小姑娘娇滴滴的声音,惹得严伯啸欲发心动。伸手一点点划过小姑娘的肌肤,
刺激得怀里的人儿微微发颤。伸手解开小姑娘的裙子,褪到地下,少女美好的酮
体暴露在眼前。
严伯啸坐在沙发里,小姑娘跨坐在他腿上,两腿跪在沙发上。伸手从背后搂
住她,一手扶着她的脖颈,同她接吻,另一只抚摸揉捏着胸前两团浑圆,盈盈一
握,手感软弹滑腻。不时从小姑娘口中漏出几声哼唧声来,让他心里愈发是爱得
紧了。
口舌交缠,严苓伸出小舌头勾弄嘴里的软嫩而有极具侵略性的舌头。胸前的
茱萸被揉捏,刺激的她惊呼。严伯啸似乎对她胸前这对柔腻有着执着的痴迷。两
人每次欢爱,他都极喜欢玩弄那对嫩乳儿。
「啊!」胸前的红樱被含住,刺激严苓浑身汗毛耸立。不由在心里惊叹他果
真是爱极自己胸前这对乳儿。严苓被他逗弄的情欲渐渐迷了脑子,身下的花穴也
泌出水来。
「爸爸……给我……」
严伯啸隔着绸裤感受到了小姑娘身下的湿意。
「乖宝儿,别急。」严伯啸抬起身子把严苓放到沙发上,又自己褪了身上的
睡衣。
分开小姑娘纤细的双腿,扶着身下的欲望沉沉地朝花穴顶了进去。
「啊嗯~」「爸爸……爸……爸爸……」
严苓被身体里那根肉茎的摩擦着,酥麻刺激,欲望被填充却还想要的更多,
「爸爸,求你……求你快点……」
严伯啸这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心里起了不堪的想法,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正
人君子的样子,引诱小姑娘说出来。不知他到底是假正经,还是心理觉得如此更
加刺激。
「好,爸爸这……就给乖宝儿。」严伯啸说着拔出肉茎,把身下小姑娘的摆
弄好,调整好姿势,再次重重地肏了进去。
花穴里的肉棒挺动得又快又深,身下的快感次次没过全身,直冲到头顶。严
苓觉得自己快疯了,五感已经模糊,全身只剩下交合的快感。
「爸爸……慢些……呀……」花穴被快速抽插顶弄刺激的不由吸绞得愈发紧
了,随之也带来愈发强烈的快感。
严伯啸被吸绞的正爽快,怎肯轻易饶了身下出尔反尔的小东西。
「出尔反尔,爸爸要罚你。」严伯啸说着抽出肉棒,让小姑娘手扶着沙发靠
背转过去。
严苓被欲望迷昏了头脑,只能乖乖地听话,跪趴在沙发上。
「不听话的丫头!」严伯啸说着在小姑娘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爸爸,我听话的。」严苓娇哼。
「听话还来气我,还跟别人一起去吃西餐?」严伯啸说着又拍了一下。
「没有,没有。我没和他们去吃饭。」严苓快急哭了,「爸爸,你快点给我~」
「真是勾人的妖精。」严伯啸也忍不住了,按着小姑娘的腰顶了进去。
身后的不断撞击,让严苓欲仙欲死,可是这种奇怪的姿势让她无比羞耻,私
处就这样直接暴露在爱人眼前,她想要转身,结果却被严伯啸按住了腰。
「说爱不……爱……爸爸?」也只有这个时候严伯啸才会问出禁忌的话来。
「爱……爱你……」严苓转头想去吻严伯啸,严伯啸也往前挺,俯下身子同
小姑娘接吻。
似乎是因为不在家里没了顾忌,严伯啸今晚比以往都要狠上许多,迟迟不肯
停下,哄着小姑娘试了不少姿势。
快要到了高潮时,严伯啸重重地挺动了几下,然后快速抽出肉茎射在小姑娘
腿根处。
严苓累到一根指头都不想动,由着严伯啸抱她去浴室清理,然后在不知不觉
中睡着,又由着严伯啸抱回卧室。
(严伯啸不让严苓吃冰激凌是因为吃冰的东西会败嗓子,还有就是严苓宫寒
不适合吃凉的。)
第二十九章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严苓挣扎着睁开眼,习惯性地伸手向身侧摸索。
「醒了?」严伯啸捉住小姑娘的小手。
严苓哼了一声,翻身搂住严伯啸,又囫囵睡了过去。
严伯啸不由失笑。搂着小姑娘,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无限满足。
本来打算今天带小姑娘去拜访友人的,只是小姑娘睡得正酣,严伯啸不忍去
叫醒她。起床换了衣服,收拾了客厅又去厨房准备早饭。趁着烧水的间隙,给夏
家打了电话借口今天有事不能去拜访,另约了时间。
严伯啸刚放下电话,身后就伸过来一双小手搂住他的腰。
「爸爸跟谁打电话呀?」严苓搂着严伯啸,把头靠在他背上。
「夏伯伯家。苓苓,你是不是又没穿鞋!」小姑娘这么悄默声儿的跑过来,
严伯啸不用看都能知道。
「哎呀,我这就穿!」严苓放开严伯啸去找早不知道被扔到哪里的拖鞋。
严伯啸回到厨房去煮茶。等严苓洗漱完再到厨房的时候,严伯啸已经准备好
了饭。
严伯啸并不会做饭,所以两人早餐就是把昨晚带回来的吐司面包热了热和他
刚煮的红茶。
看着面前的早餐,严苓无奈地叹气,「爸爸,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做饭。」
「先将就将就。苓苓,你想吃什么咱们中午出去买好不好。」严伯啸怕小姑
娘不吃早饭,哄着她跟她商量。
严苓咬了一口面包,点点头。
吃过饭后,父女两人上街买了菜,严伯啸又拉着严苓买了厨具和许多日常用
品。
严苓看着这一堆东西,心中满是无奈,「爸爸咱们也不长住,真的用不着买
这么多。」
「好不容易就咱们两个,咱们在这边儿多待些日子。」严伯啸本想带着严苓
在这边多玩几天的。
「您不回去,开箱戏咱们不演了啊?」
「今年就先晚些吧,咱们等二月二再开工。」
回到家里,两人逛了一圈都有些乏了。严伯啸靠在沙发上看报纸,严苓躺在
他旁边补觉。
因着早饭吃得晚,到了傍晚两人才开始做饭。父女俩都不是会做饭的人,不
过好一番折腾,两人总算是把饭做好了。
「爸爸,你原来住这里的时候谁给你做饭吃?」严苓还是没忍住问了。
「一般都是在外面吃的,有时候早上你二叔会做饭。」严伯啸尝了一口菜,
觉得味道还不错。
「那二叔不做饭的时候呢?」严苓继续问他。
「他倒很少有不做饭的时候……苓苓,你到底想问什么呀?」严伯啸反应过
来眯着眼睛笑着问。
「就没有那些天天在戏院门口等你的太太小姐们来给你做饭?」严苓索性破
罐破摔。
「有一个。」严伯啸笑地更深了。
「谁呀!」严苓心里一惊。
严伯啸伸手点了点严苓的小鼻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你总爱逗我。」意识自己被戏弄了,严苓又羞又恼,「那书房的那
张照片呢,你之前几乎不和那些太太们合影的。」
严伯啸已经想不起来书房放的那些照片了,一脸茫然。
严苓看着他这样子转身就去了书房,严伯啸也放下筷子跟了过去。
「看这是什么,你是不是还想瞒我!」严苓从书架上取下照片放到桌子上。
严伯啸拿过照片看了看,又看着面前小姑娘生气的样子,原来他家小姑娘是
吃醋了。
「苓苓,这是夏伯伯的夫人。她也在报社工作,本来今天爸爸想带你去夏家
拜年的。」
严伯啸有不少关系不错的朋友在报社,有些开始只是他的戏迷,后来跟他熟
了也就发现他是有艺术追求的好角儿,便不少帮他写写文章夸赞他,对于严伯啸
的事业可谓助力不少。
严苓也明白了,撅着嘴说:「哦,原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有在外面……」
「嗯?」严伯啸挑着眉毛看着小姑娘。
原来是个误会。严苓埋怨自己心急,这么在意他,还让他看出来,少不了要
被他拿捏住。心虚着说:「哎呀,不说了。快吃饭吧。」
结果,还没出了书房就被严伯啸拉住手腕儿拽到怀里。
「坏丫头,误会了爸爸就这么算了?也不知道补偿我一下。」严伯啸一手搭
在桌子上把小姑娘圈在他怀里。
严苓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可怜兮兮地看着严伯啸说:「要……要怎么补
偿?」
看着小姑娘这副样子严伯啸觉得可爱,低头吻了一下小姑娘的唇,然后笑着
说:「就这么补偿。」
严苓松了口气,刚想从他怀里逃出来,结果又被他吻了上来。严苓被吻的低
喘,严伯啸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伸进她睡衣里揉捏。
「饭……饭要凉了。」严苓找借口要跑。
「我知道你不饿。」偏偏刚才不好好吃饭要跟他发脾气,现在怕了却想起吃
饭了。严伯啸自然明白乖女儿那点儿小心思。
严伯啸伸手一颗一颗解开严苓睡衣的扣子,惹得她愈发脸红。等褪了上衣,
严伯啸又来解她睡裤的带子,严苓由着他摆弄。
就这么一丝不挂的站在严伯啸面前还被他直勾勾地看着,严苓羞得直往严伯
啸怀里钻。
这下倒便宜了严伯啸,伸手抚摸小姑娘的脊背,又顺手往下滑,捏了几下小
姑娘的翘臀,惹得她一阵娇嗔。
严苓双手抵在严伯啸胸前,由着他亵玩自己身子。又被他抱坐到桌子上,分
开两腿。
严伯啸褪了裤子,扶着小姑娘的两腿圈在自己身后,俯身吻住她水润的红唇,
胯下硬挺的性器在小姑娘小腹上。
每次接吻,严苓都被严伯啸吻得七荤八素,脑子缺氧。她喘着气,还没反应
过来,身下就被满满顶了进来。
「啊!」
「爸……爸爸,你……慢点……」
严苓被来回顶得受不住,脊背贴在桌子上,因为太瘦脊柱的骨头抵在桌面,
背上的皮肤被硌的生疼。
严伯啸来回挺动自己的阴茎,享受着小姑娘的花穴吸绞,次次抽插都能撞出
水儿来,勾的他几欲交待在小姑娘身上。
见严伯啸只顾着挺动身下和把玩胸前的嫩乳,严苓急的哭了出来。
「怎么了?乖宝。」吓得严伯啸以为弄疼了小姑娘,抽出穴里的肉茎,掰开
小姑娘的腿就要查看。
严苓羞得按住腿,同他说:「不是那里!是背硌的疼!」
严伯啸把小姑娘抱起来翻过身子,低哑着说:「咱们换个姿势。」说着又贴
着小姑娘的背顶了进去。
严苓趴在桌子上,身后被严伯啸顶着,身子被顶到前面,又被拉回来。花穴
里的肉茎坚挺炙热,来回抽插,次次顶到小穴最敏感的地方,快感源源不断地冲
击着大脑。
严苓花穴吸得紧,严伯啸也越发爽快,要说他面对女儿这副身子还能保持着
正人君子的模样,那是不可能的。
严苓高潮过后又挨了许久,才被男人放开。
浴室里,严伯啸给小姑娘清洗身子,结果这小猫儿却来对他动手动脚的,在
他身上乱摸。
严苓游移着小手先是蹭着她爸爸胸前的红点儿,又是摸着她爸爸紧实腰腹,
然后有往下握住了那根刚刚带给她欢愉的东西,手指来回在龟头上摩挲。
严伯啸忍不住闷哼一声,睨着小姑娘问她:「就这么喜欢?」
「呸,胡说什么!就爱欺负人家。」严苓被他说的脸红。
严伯啸把小姑娘刚抽回的手又拉了过来覆在自己胯下的欲望上,带着她的手
来回套弄。
手中的那根肉棒愈发硬挺,严苓羞得骂他:「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想着这
事儿。」
严苓心里埋怨着,明明昨儿都要了她两回,偏偏今天还来折腾她,他体力倒
是好,可自己哪儿受得了,怕是明天又要起不来床了。
严伯啸确被小姑娘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给气笑了,明明刚才是她来勾他的,偏
还要来怨他,居然还说他年纪大了。
「原来苓苓是嫌爸爸年纪大了呀!」严伯啸说着惩罚似的捏了一下小姑娘的
小屁股。
「哪……哪有。」严苓叫屈。
严伯啸又拍了一下小姑娘的屁股,按着小姑娘的肩膀,扶着分身就抵进花穴,
「爸爸年纪大了,也能让乖宝……舒服……」
「呀!你……怎么又……又来……」严苓两手撑在浴室的瓷砖上,身后男人
扶着她的腰挺动。
「爸爸不来……你又要……嫌我老……」严伯啸也学会了严苓这招。
「啊啊……太……太深了……」严苓被一记深顶,刺激的脑袋发懵。
「舒服……吗?」严伯啸又是齐根进入,把阳具深埋进花穴里。
「舒……舒服……啊……」
「还嫌……我……年纪大吗?」
「不……不……不敢了。」
……
两人一阵缠绵,等到小姑娘哭着求饶,严伯啸才放过她。
卧室里,严伯啸端着刚热好的饭一勺一勺的喂小姑娘。
严苓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撅着嘴跟严伯啸撒娇,「哼,你又欺负我。」
严伯啸宠溺地看着小姑娘,哄着她说:「是爸爸错了,乖宝闭月羞花,爸爸
没有忍住,让我们乖宝受委屈了。」
「乖,再吃一口。」严伯啸说着又把勺子抵到严苓嘴边。
坏爸爸,严苓心说。不过还是乖乖地吃了饭。
第三十章
严伯啸带着严苓去了法租界的天祥百货大市场,在那里买了许多礼盒。
「爸爸,我听说金三爷爷是第一个花脸挑班的角儿。」严苓对将要拜访的金
三爷有些好奇。
严伯啸笑了笑说:「你爷爷和金三爷爷是把兄弟,爸爸的武戏就是他开蒙的。」
「难怪爸爸武戏也那么好,我还听他们夸爸爸演武戏身上潇洒利落呢。」严
苓笑盈盈地看着严伯啸。
「小嘴儿怎么这么甜?」被女儿夸了严伯啸心里欢喜的很。
「爸爸,金三爷爷教戏是不是很严的呀?」
「金三爷教戏严,但平时脾气倒古怪可爱。你小时候还去过他家的。」
「我都记不大清楚了,就记得他家养了熊。」
「他家可不止有熊,还有许多别的稀罕东西。」
父女俩说着就到了金三爷家的门口。严伯啸扣了扣门环,里面出来一个慈眉
善目的老太太来开门。
「呦,伯啸来啦!」
「三婶,我带苓苓来给您和三叔拜年。」严伯啸说着伸手把严苓拉到身边,
「苓苓,叫三奶奶。」
「三奶奶,您新年好!」
「新年好!大姑娘长的真俊呐!」金三奶奶说着把他们往堂屋领。
「三婶,三叔没在家吗?」严伯啸没看见金三爷。
「在呢。在西边院子伺候他那帮玩意儿呢。」三奶奶边给他们倒茶水边说:
「你们先喝茶,我去叫他过来。」
「三婶,您别去了。我去找三叔,顺便看看他那些稀罕宝贝。」严伯啸说着
示意严苓跟他一起出去。
「去吧,带着大姑娘也看看。」三奶奶放下手中的茶壶。
严苓跟着严伯啸到了西院,看见院子里有竹子做的小房子,边上还扔着许多
小玩具。金三爷正拿着苹果逗小猴子。想来这都是给小猴子玩的。严苓不禁感叹
这金三爷真是与众不同呀。
「三叔!」严伯啸喊了金三爷一声。
严苓也跟着叫了声三爷爷。
「呦!今年还带了丫头来。」金三爷把小猴子放到蒲团上,起身去净手。
「苓苓去年从于先生那里回来了,正好有仲鸣看家,我就带她来给您拜年。」
严伯啸帮着金三爷往盆里舀水。
「哼!」金三爷搓了搓手,抬起头看着严伯啸说:「在我跟前也假模假式的!
有什么话就直说。」
严伯啸心里暗叹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位爷。干笑了一声说:「除了给您拜年,
顺便来求您能不能给让苓苓跟着演一出《霸王别姬》。」
严伯啸这话一出,金三爷还没应,倒是把严苓给惊着了。和金三爷演过《霸
王别姬》的可都是像她师父于先生那样鼎鼎有名的大角儿,严伯啸来之前问她想
不想跟金三爷演《别姬》,她以为严伯啸就是说着来给她打气,鼓励她的。没想
到今天严伯啸一来就跟金三爷提了。
还好金三爷扯开了话头,严苓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金三爷又说:「你小子待孩子跟你爹当年一样心狠,小丫头看着
这么瘦弱你也舍得逼她。一出《别姬》下来她怕是要脱一层皮呢!」
严伯啸听出老爷子话外的意思了,「三叔,学戏哪有不吃苦的。严苓跟着于
先生学戏这些她都明白。」
严苓也在严伯啸的眼神示意下僵着点了点头。
金三爷哼了一声,又说:「于先生可舍不得他那些徒弟们吃苦呢,一个个惯
的跟什么似的。」
严伯啸见金三爷还是不肯松口,索性对严苓说:「苓苓,我看你挺喜欢这小
猴子的呀!」
严苓开始没反应过来,只见严伯啸朝她眨眼,就嗯了一声。待反应过来,就
顺着他说:「这小猴子确实很讨喜。」
「既然你喜欢,呆会儿咱们去求求三奶奶,把它带咱们家去。」严伯啸抱起
猴子就往严苓怀里放。
严苓有些怕这猴子,不过还是接了过来。
「呵!你小子真是能把人拿捏。不亏我当年跟你家老爷子说你天生就是个当
班主的。」金三爷笑着骂严伯啸跟当年在他跟前学戏时一样机灵得很偏偏有时候
又极倔。
金三爷最宝贝自己的小动物,最怕三奶奶,偏偏这两样都被严伯啸拿捏了。
不一会儿,三奶奶出来朝这边院子吆喝让他们回屋里去。
金三爷这才答应了严伯啸,顺便把自己的宝贝小猴子抱到自己怀里,还嘱咐
严苓一会儿不要跟三奶奶提要带走小猴子。严苓强忍着笑点点头。
到了屋里,三奶奶又招呼着严伯啸父女俩喝茶吃点心。
严苓乖巧温顺,一向很讨长辈喜欢。严伯啸跟金三爷在一旁聊天,三奶奶就
拉着严苓欢喜地问她学戏累不累,都会唱哪些戏。然后又问起严苓多大了,听到
严苓说她十九了,惊叹了一声说该到了许配人家的年龄了,又问严苓有没有看上
的人,把严苓问得脸红。
在金三爷家吃过了中饭后,到了下午两人才回家。回家的路上,严苓牵着严
伯啸的手说:「爸爸,你真坏。」
「嗯?爸爸哪里坏了。」严伯啸握着严苓的小手放到自己大衣口袋里。
「原来你也是个会戏弄师父的坏徒弟。」
听严苓这么说,严伯啸就猜到肯定是金三奶奶告诉小姑娘自己跟着金三爷学
戏时的事儿了。
「你只听三奶奶讲的事情就觉得爸爸坏了?苓苓你知不知道是师父先不仁,
徒弟才不义的。」严伯啸越发喜欢在严苓跟前开玩笑了。
严苓说自己不知道,央着严伯啸跟她讲了许多幼时的趣事,逗得严苓一路笑
声不断。
接下来的几天,严伯啸又带着严苓拜访了几位报社的朋友。
就在父女俩在天津待了快一个月的时候,严仲鸣打来了电话。
「爸爸,二叔打电话是社里有什么事情吗?」严苓看着严伯啸从接电话到挂
电话都一直皱着眉头,难免有些担心。
「苓苓,咱们今晚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早上回去。」 严伯啸不知道该怎么跟
女儿说这件事情。